傅 平
  下派檢察官陳克勤到達金水縣當夜,發生一起公安局長養女被毒犯綁架事件,於是,解救人質、化裝偵查、千里緝捕、金錢腐蝕、女色下套、斷尾求生……一幕幕緝毒與反緝毒、腐蝕與反腐蝕精彩場面接連出現。請看下派幹警將怎樣堅守辦案底線,大災後的公安局長靈魂將怎樣升華。
  朱仁才喊冤枉說怎麼不好,主賓桌我一人一杯,今天開戒了。局長笑說別肉麻了,我倆相處這麼多年,哪頓你沒酒肉穿腸過,又一把將其抓住說走走走,再敬一輪去。
  他本意要朝宴會廳走,卻踉踉蹌蹌被朱仁才牽引到廳外一雅間沙發坐下,服務小姐端上兩杯茶。“老張,休息一下,喝口水再戰。”老張不喝水,用一隻手支撐著額頭,身子歪在沙發上閉目養神。
  “老張,聽說鄭姨病了?”
  “嗯嗯。”老張眼睛微睜點頭。
  “厲不厲害?”
  “嗯嗯,老毛病,住幾天院就好。老朱,你、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  “聽小苗說的。”說到這,朱仁才掩上房門,從身上掏出一鼓鼓的信封,塞進張紹雲衣兜。局長猛地睜大眼,警覺地問:“唉唉唉,這是乾什麼?”朱仁才壓低嗓子:“一點小意思,給嫂子買點補品什麼的。”局長飛快掏出那信封,塞回對方:“心意領了,拿回去拿回去。”朱仁才尷尬地握著信封說老張,你不拿老朱我當朋友?張紹雲直眨眼說正因為是朋友,請別害我。
  “害你?”盛世公司董事長四處看看,周圍沒人,就道,“你知我知,再說錢也不多……”
  “別說別說了,”局長推開對方再次遞上的信封,“老朱,說句掏心窩的話,這錢是好東西,眼下老鄭住院我特別需要它,但不行呀,我的底線是該取的才取,不該取的分文不要,當然,這是指個人而言,你贊助拍電視劇的費用另當別論。”
  “嗨,老張,這錢不是送你,是給鄭姨治病,再說我也不求你辦什麼事,純粹親朋間禮尚往來。”局長頭手齊擺道:“不行不行,我說不行就不行。老朱老朱,別以為這是酒話,這是真話,說白了吧,嗯……這個……這個‘人不能把錢帶進棺材,錢卻可以把人帶進棺材’,這不是酒話,是一個受賄犯臨執行死刑前講的真話,前車之鑒,座右之銘,真的。”說完,局長逃避瘟疫般朝外走,拉門時身子在門框上碰一下,回頭,“哎喲,碰痛了,沒關係沒關係,走走,咱倆再敬一輪去。”
  朱仁才不走,他看著張紹雲歪歪斜斜進入宴會廳,又看看手中信封,抄手眯眼做沉思狀。苗靈芝悄無聲息過來道:“我沒說錯吧,他這人有時很難溝通的。”朱仁才用鼻腔說話:“不是難溝通,是溝通的方式方法欠妥。”靈芝苦笑。
  朱董事長坐回沙發喝口茶,示意靈芝把門關上道:“聽說公安搜查了這裡?”靈芝身子靠在緊閉的房門後點頭。朱仁才把信封朝茶几上一摔:“你是這兒的經理,這老張究竟要乾什麼?”靈芝小聲說他這人就這樣,牛角尖鑽起來六親不認。
  朱仁才:“幸好我有預感讓侯伍離開,否則被抓住,事情就大了。對了,你不是說敖醉狗沒死嗎?”
  “對呀,老張親口跟我說的。”
  “他在撒謊。”“撒謊?”
  “滕紅枝被通知領屍,屍體都火化了。”
  “哦……”
  “看來,你的老張對你起了疑心。你給我說實話,如果和這老張攤牌,說這檔子事你也染指其間,他會放過你嗎?”
  苗靈芝搖頭:“他不會放過我。”
  “為什麼?你啥身份,虎毒還不食子呢,何況還想嫁給他?”
  “朱總,鄭姨還在,我和他沒那種關係……”
  “這個病不死的,這次住院最好別出來了。”說到這,拿起茶几上的信封在手上拍打兩下,“住院治病是要花錢的,剛纔你的老張自己說了他現在特別需要錢,我還就不信真有和錢過不去的。”示意靈芝過來,把信封遞給她,“這次你去辦,讓他無法拒絕。”
  “無法拒絕?”
  “對,或利用你特殊身份直接送,或以交住院費名義間接送,只要他有把柄落我們手裡,下一步就好辦了。”
  苗靈芝看看鼓鼓的信封:“以我對老張為人的瞭解,直接送肯定不行。間接送嘛,等於幫助鄭姨延長生命,朱總,她要一天不咽氣,我和他的關係就一天也不能發展。”
  朱仁才雙手合十:“小苗,我是信佛的,相信人都有命數———該死的活不了,阿彌陀佛,就照我說的去做。”
  身披公安大衣的張紹雲伏在病床前睡得正香,床上的鄭姨伸手搖他:“紹雲,醒醒,電話。”張紹雲接過手機,是沈純樸。
  “張局,工商銀行通過聯、聯網系統查明瞭侯國林使用儲蓄卡於三月三日、三十日、四月一日分別在蜀都市多家銀行和自動取款機上取款40餘萬元的情況。”
  張紹雲:“跑到蜀都市去了,我說老沈,立即展開抓捕工作。”
  沈純樸:“是。”
  (未經許可,不得以任何方式複製或轉載本書之部分或全部內容。)  (原標題:絕境風光(四十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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